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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酸背後 清潔工的另一面

清潔工人每天推著巨型垃圾桶穿梭於橫街窄巷中,有些路人會掩鼻而行、匆匆走過,更多人卻對他們視而不見。但清潔工背後的生活,除了被垃圾圍繞的低下階層,仍藏著截然不同的故事。

敬業樂業 以勤奮換取滿足感

群姐(化名)的丈夫早逝,三名子女均已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,她理應可以享受退休生活,不需為每月八千多元的收入勞碌。但這份工作對她而言,比賺取工資有多一重意義。群姐是97年來港的新移民,在地盤工作六、七年後轉行做清潔。她自信地說,一直以來工作的老闆們都對她「有讚無彈」,在數個月前,上水區主管也特意致電叫她回去幫忙。她肯做肯捱,不怕辛苦,連旁邊的工友都對他讚譽有加。

群姐每天獨自攜著一個個垃圾桶,在上水繁忙的馬路之間穿梭,帶到垃圾站清洗。雖然她也會抱怨垃圾桶的煙灰缸「污糟又邋遢」,又多唾液和鼻涕,但她仍願意繼續堅持這份工作,「很多人都不願做這個崗位,只是我做慣而已,若然我休息就沒有人願意清洗了!」

群姐自問盡忠職守、問心無愧,回想起之前在粉嶺圍工作的八個月,即使那邊的圍村人特別挑剔,但他們對群姐也是讚口不絕。也許一切辛酸,也比不上工作帶來的滿足感。

群姐(化名)不介意清洗骯髒的垃圾桶,敬業樂業的精神獲得上司和工友欣賞。

拿掃帚的年青漢子 儲本錢冀做生意

年輕的清潔工屬行業中的少數,阿勇年近四十,總能滔滔不絕地對投資創業、國際時事等話題說出己見,充滿哲理。年輕時曾在越南、澳門、廣西等地做生意,「當時拿著十萬八萬就走出去,人要走出去才有機會」。

阿勇對創業仍有期盼,儲到錢後可再做生意。

阿勇多年在外地工作,很少回來香港。上一份工作原是在廣西做農業生意。當時政府會撥款給商人投農地耕作,一做便做了三、四年。但隨著政策改變,不再撥款,生意繼而虧損。因此在大半年前回來香港,重新開始。在晚間兼職期間,阿勇認識了其他清潔工友,介紹之下便入行做清潔,現時做了三、四個月。

阿勇現在「踩兩份工」,朝八晚五做清潔,晚上便到酒吧做侍應。他打算儲錢後到澳門找以前的老闆,再看看有沒有做生意的機會,「你今天可能遇到我在這裡掃地,可能幾年後我會在這裡開一間舖呢?」

愛子心切 堅持帶傷工作

容姐於石湖墟水貨街一帶工作,上兩手清潔工友都不願意負責這一個範圍,做了一陣子便離職。她只好「捱義氣」接手這區。她埋怨區內的水貨客拆貨後,經常留下貨品包裝不顧而去,加添她的工作量。

容姐的雙腳膝蓋動過手術,有時工作期間亦會隱隱作痛,晚上倒垃圾時,更要逐層拾級而上。可是她仍不想放棄工作,一來是為了減輕將近三十歲兒子的「上車」(買樓)之苦,二來是不希望待在家中久坐不動,「晚飯後坐下來會發胖啊,對膝蓋也不好」。

容姐雙腳膝蓋分別在12年及14年動過手術,每邊各鑲上八顆不鏽鋼螺絲釘,有時工作時會隱隱作痛。 

容姐和藹健談的性格令街坊均會認得她,她與地區教會的傳道也很熟絡,甚至跟做回收的南亞裔人也成為了朋友。有些南亞裔人士踏單車經過公園時,看到容姐也不忘停下跟她說笑:「喂!容姐,整家人在這裡談天嗎?」即使工作再辛苦,也能化作生活上的一點甜。

《San Po Yan Magazine 新報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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